在现世醒来了。
老四?孟文年喊了一声。
我只是太开心了。拾秋看了眼课表,今天的课有些多,帮我请下假。
好。孟文年应下。
按照之前的路线,拾秋走到小巷口,在外面闭上眼,默数了五秒后,睁开眼走进去。
家具店内的木香更重了。
我想你了。依旧是被蒙着眼,拾秋主动抱上卫矜。
卫矜对这份主动有些受宠若惊。
秋秋秋?
我很想你。拾秋继续说道。
我也很想你。一直、一直都在想着,日夜不停。
我看了个和傀儡术有关的电影。
嗯,我们可以一起看。
我有点好奇。
好奇什么?
真的可以制作出和人无异的傀儡吗?
卫矜没有回答。
我看的那个电影里,傀儡师制作出了一具傀儡,最后被邪术迷惑,将自己改造成傀儡,与此同时,他制作的傀儡却变得更像人,但傀儡变成的人有后遗症,怎么都无法缓解。
卫矜听着有些耳熟,身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。
拾秋抱得更紧了,他把脸埋进卫矜脖颈间,声音也变闷了,我真的很好奇。
他觉得梦里的卫家和现实中的卫家肯定存在某种牵连,说不定能在卫矜这里寻到答案。梦里找不到,他现实里还找不到吗?
卫矜被怀里的少年蹭的有些气息不稳,他的身体是木化了,但又不是彻底失去知觉了。
秋秋会觉得傀儡师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很变态、很恶心吗?他问着。
卫矜对传闻里的那个人物并不认同,也没想过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,他只是出于对真正的傀儡术的好奇,做了几个实验,然后就翻车了。
早知道就不自大了,卫矜很是懊悔。
他的少年主动投入他的怀中,然而他却什么都不敢做,害怕被发现异状。
不讨厌,很有趣。
卫矜松了口气。
或许存在。他回答着拾秋的问题。
拾秋下意识抬起头,看向卫矜。即使知道拾秋现在看不见,卫矜还是有片刻的不自然,我家,有段历史,或许存在,也可能是编造的。
为什么?
一位先辈在偶然间,于族中地下发现一本族谱,和传承下来的族谱相比,这本族谱中多了段历史,然而无人记得,甚至这段记载中的部分历史,和传承下来的历史有异,先辈先后和其他几家的长老交谈过,只有传承下来的族谱才对的上。
多出了什么?
卫矜揉了揉少年的头发。
久远的时候,有一位无名的先辈,在孩童时听到了沉木的声音,我想成人,他被这道声音蛊惑,得到一本神秘古籍后,用这段沉木做心,造出了一具傀儡,他用自身作为代价,按照书中所写,完成沉木的愿望,只是成了人的沉木,不知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饥饿难忍,如同野兽。
卫矜顿了顿,用厚重的衣袖遮盖住自己的手。
在悬赏下,先辈发现古籍还有下卷,上面记载着此法的不足,也记载着缓解之法,先辈冒天下之大不韪,做了错误之事。卫矜认为这一段记载过于恶心,不该说给他的少年听。
后来呢?
后来,他们也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