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鼻尖与鼻梁一直各司其职,磨得她心头痒。热气中混合了几分潮-湿,他只低低地应她一句:“嗯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林玄的话还没说完,便忍不住伸手顺了顺男人的头发,轻轻送力想推开他,却无果,只能将无奈和在沉闷的叹声里。
过后他熟练地展臂将床边的纸巾盒拿到手里,擦了擦自己的鼻尖与唇角,起身亲吻她脖颈,“我已经找到新的代替了。”
说完男人又陷入了沉默,只是从西装外套摸出刚刚在车上林玄给他的小玩意,拆开。
“是什么?”她稍稍起身,双手反撑在灰色的床单上,饶有兴致地看他骨节分明的手。
陈宴闻言笑了笑,却丝毫没有要替林玄解惑的意思,挺身压了压,“你猜猜。”
他顺手将一旁的枕头捞到了面前,垫在了她腰后,接着俯身在她脖颈上打下细而密的吻。
被他这么一逗,林玄倒是完全没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,意识完全游离在外,将身体交由他托管。
她至今还记得,他说过,那耳坠是象征着他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权。
“耳坠,掌控,替代……”她嘴里喃喃,这才发觉自己肩上被陈宴烙下一个巨大的红印,酸-胀-感一路蔓延到锁骨,她倒吸一口凉气:“嘶。”
“宝贝,你分神了。”他伸手揉了揉她肩上的唇印,接着贴近她的唇,却没吻上。
他并不确定过了这么久,她的一些习惯有没有什么改变,只能与她鼻尖相抵,等待她的回应。
林玄也感觉到了他对自己仍有一丝分寸,全然不像自己乱作一团的思绪。
她丝毫没作思考,直挺挺地将唇迎了上去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堵住她跳得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脏。
心脏……应该不会骗人吧?
从前她被林阳舒骗去爬山,实则是与江睿约会。
对方借故要牵她的手,她也没有反应,只是默默地看了眼运动手表上的心率显示。
后来江睿捧着她的脸,想要亲吻她,她的眉却拧作了一团。
她沉默地推开了他,又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率,与一开始的心率相差无几。
江睿的脸的确比不上陈宴,却至少算得上周正。
在一众豪门适龄继承者中,他的颜值也算是中上层,绝对谈不上丑。
但林玄对着他,看着他想要靠近自己,伸手揽过自己的腰的时候,她便能感觉到胃部在翻涌。
胃酸反复上涌至她的喉咙,几经下咽,她的嗓音都已沙哑。
在他的面前,连饭都吃不下,遑论心动。
可是她在酒吧与陈宴重逢的时候,她就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。
当时她只以为是酒精的作用,并不在意。
后来,她便又以为只不过是运动后的余韵未消,心才会慌乱地蹦跳。
哪怕是今天,她与古昇有过几次肢体接触,甚至故意用肩去就他的手臂,依旧没什么感觉。
她想过,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意外。
可她分明记得当年面对那位再重逢的学长,自己就连不小心摸到他那双素净的手,心脏也依旧没什么波澜。
她不是对谁都会心动。
准确的说,遇见陈宴以后,她只会对陈宴心动。
可惜她知道的太迟了。
“陈宴。”她眨眼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,轻声唤着陈宴的名字。
“嗯?”他漫不经心地应答,口中呼出的热气反复拍打着她的耳廓。
他沉闷的哼声一向很好听,尤其是在他动情的时候更是听得林玄后-腰泛着酥麻。
光是听他在耳边的这么一句问话,她的心头便已澎湃。
显然陈宴也察觉到了,倒吸了一口凉气,哑声道:“……别夹。”
她的实验甚至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了。
林玄轻笑了一声,心里仍有些不甘,又再开口道:“亲亲我。”
男人从她的颈窝仰了仰头,看了她一眼,同样也笑出声来。
他亲吻她的脸颊,摸了摸她湿哒哒的碎发。
温热的掌心慢慢将她红透了的耳廓捧起,轻轻揉捏在指腹间。他的力度不减,却是看着她很是疑惑:“怎么了?”
她突如其来的亲吻请求的确让他有些错愕,这跟刚刚义正言辞拒绝他复合的林玄分明是两个人。
他那双桃花眼湿漉漉地望着她,只不过是眼波流转都能让她的心脏漏跳一拍。
实验的结果不言而喻了。
她闷声别过了脸,轻哼了两声:“没什么。”
陈宴拧了拧眉,眼神莫名地黯淡,只觉得或许是她不太想和自己亲密,便草草结束了这一切。
他揽着她,将被子提到了她的肩上,害怕热意退却后她会着凉。
她同样也将手环在了他的腰间,听着他心头的余韵沉默。
他的心跳声与她几近同步,她知道自己是心动了,自然也知道